五九四十五

不定时会诈尸

同学,你柚子掉了。 1.0

 —普通大学生设定—

—医学系橘×新闻系柚—
  
 
   
  

   太阳没之前那么刺眼了,橙的快要接近红色。尤长靖捏着话筒的手紧了紧,看着落日不自觉咽了下口水。
    
  
   好像,咸鸭蛋蛋黄啊……
  
  
   站在他对面的余明君肩上扛着黑色机器,喊了他好几声,他才转回头,只是眼神依旧迷离着,脑子里那颗橙红橙红的蛋黄挥之不去,条件反射的怔怔回了句:“诶诶,我在……”
 
  
   “我们还要采访几个人啊?”余明君把摄像机从肩膀上拿下来,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抱怨道:“我又热又饿的……”
  
 
  “啊不好意思噢,我们再录一个就好……一个!” 尤长靖伸出右手食指,然后左手包住右手手背,往这位同学的方向推出去一点。眼神坚定,证明自己说的话超级超级真!
 
 
  余明君揉了下咕咕叫的肚子,认命点了点头,提着不轻的机器跟在尤长靖后面,不明所以的往医学院靠近。

 
  尤长靖背对着镜头,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然后视线下移,看到屏幕中央几秒钟前林彦俊发来的消息:
  我下来了。
  
 
   点点屏幕打出一个“好”字,又在后面加上一个俏皮的emoji,才按下发送键。
  下一秒尤长靖就弯着眉眼抬起头来看路,笑起来嘴巴形成一个心形。
  
 
  哦吼,可以吃好吃的咯!
 
  
 
   实验楼下来来往往各种人,尤长靖几乎只花了一秒钟就锁定了正站在楼梯口玩手机的某人。

 
  林彦俊今天穿的一身白,白色卫衣,白色运动裤。只是袖子,领口处印着条状的深蓝色花纹,所以显得没有那么突兀。

 
  “林彦俊!”尤长靖站在离他二十米远的地方,抬起手臂挥动了几下。
 
 
  林彦俊抬头,近视的缘故,皱着眉头看了会才看清尤长靖那满脸的高兴。接着提了下嘴角,把手机揣进口袋,向那边走去。
 
 
   “你今天穿的这么青春喔。”林彦俊比尤长靖高很多,每次和他讲话,尤长靖都要仰着脖子。但他就好像看多久都不会觉得累似的,甚至时间越久,笑容更甜。
 
 
  笑容本身就会传染,更别说林彦俊和尤长靖之间。
 
 
   被看了不过两秒钟,林彦俊就绷不住脸,看着尤长靖傻乎乎的样子,笑的露出嘴角边的酒窝。
 
 
   习惯性抬起右手准备搭到尤长靖肩膀上,但偏头却看到了之前被选择性无视的摄像同学,又马上把手放下踹进了口袋。
 

余明君觉得和林彦俊对视的那一瞬间,整个人都掉进冰窟窿里似的。那个眼神,不是他说,真的凛冽的跟箭一样,吓得他肩膀一抖,摄像机差点从手里掉下去。
 
 
   “所以这次又是什么课题?”
 
 
  “就没意思的几个问卷调查啦……”说话间,尤长靖转过身往林彦俊这边靠近了点,方便镜头框的进两个人。

 
  画面卡在尤长靖胸口的部分,可这样林彦俊的头顶就顶到了画面最顶……
 
  
  余明君在摄像机后紧紧咬住嘴唇,犯了难。
 
 
  五秒钟过后,余明君拿下眼前的黑色机器,挂上尴尬的微笑,对两人说:“我,可能得站远一点,等下哈……”
 
 
  尤长靖不知情的皱起眉头,提了下肩膀,表示自己不太懂。倒是一边的林彦俊很是了解,点点头还带着点笑意,说:“你好好调整……”
 
 
  这抹笑意是真的笑,但余明君却莫名觉得背后一凉。二话不说赶紧倒退一步,开始调整摄像机的位置。
 
 
   “所以是怎样??……”尤长靖见这位摄像同学丝毫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只得抬头问一边还笑着的林彦俊。
 
 
  本来那种[大家都懂只有自己不懂]的不服气在看到他这张脸以后,一瞬间烟消云散。甚至在那人低头对上他眼神的一瞬间,尤长靖差点要不好意思的回避开眼神。
 
 
  可怕,为什么要长这么好看……

  
  林彦俊不说话,只是抬起右手,在尤长靖胸部以下的地方划出一条水平线,然后移动到他头顶的地方又划出一条平行线。然后笑着问:“懂没?”
 
 
  尤长靖秒懂,原先笑嘻嘻的表情一下子就淡了下去,憋着嘴向林彦俊扔过去一记眼刀。
   “知道你高咯,天塌下来都你顶着喔……”说完还不忘翻一个华丽的白眼。
 
  
  两人之间的各种不愉快都框在[互怼]两个字之中,就算这一秒对对方有多不爽,话题一转,下一秒又能相视一笑然后开启[互宠]模式。
 
 
   这一定律余明君在接下来的十多分钟里算是领悟的彻底。
 
 
  这次采访是老师就这周课题布置出来的作业,小组分工完成。准备的问题无一例外都是那么几个,前几项采访余明君觉得没什么,挺正常。
 
 
   但此时此刻,看着镜头里第n次对视超过三秒然后笑的旁若无人的尤长靖和林彦俊,余明君终于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所以你是试遍了饭堂所有窗口的糖醋排骨才得出这样的结论是不是?”林彦俊这时候手里拿着话筒,讲完话下一秒就把话筒的方向往尤长靖那边放,带着笑意看着尤长靖等他回答。
 
 
  “诶也没有啦……”像小秘密被人戳穿,尤长靖慌慌张张摆摆手先否认,又开口想反驳:“我也就只是……诶不对嘞,被采访的不是你吗??”
 
 
  见林彦俊一脸得逞的表情,尤长靖恨自己总是动不动就走进套路,然后转头看向镜头,伸出手朝前摆了摆,说:“后期同学麻烦这段卡掉,不好意思……”
   
 
  [思]的尾音拖得很长,加上另一边林彦俊笑看他极力圆场也不讲话,使得尤长靖自己都觉得好笑,尾音渐渐变成可以压制而出的笑声,愈演愈烈,最后变成了[kikiki……]
 
 
   “所以……刚刚那是动物的声音吗?”
 
  
  “没有!”尤长靖在他手臂上力度不重的拍了一下,然后接道:“你这么会说,接下来的内容你都自由发挥好了……”说完双手抱胸,站在一边看好戏的表情。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继续……”林彦俊把话筒对着尤长靖,然后抬手示意他继续问问题。
 
  
  之前十分钟就能搞定的小采访,这下硬是东聊西聊扯了半个小时。看他俩兴致高亢,就算手臂整个都酸到麻木了,余明君也还是抑住了自己快要暴走的情绪,敬业的扛着摄像机一声不吭……
  其实更多的原因,是他莫名很害怕林彦俊。至于为什么,他也不知道……
 
   
   “你帮我做个ending吧,我已经词穷墨尽了……”尤长靖把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接到手里的话筒推回了林彦俊嘴边,看着他眼神里带着点乞求的神情。

   
   林彦俊先转过头和他对视,然后接过话筒,调侃道:“你一个主持人让别人做ending,我觉得你这样不太OK。”
 
  
  “哎呀我前面有认真在做功课了啦,就这一个part……没关系的!”

  
两人终于正视镜头,开始做总结。
 
  
余明君把摄像机存好档关机。然后从肩膀上拿下来,手臂发麻差点没拿稳,倒吸一口凉气,好在林彦俊在摄像机落地之前接住了机身。
 
  
   “辛苦了。”说话时还朝他点了点头,道谢的态度真挚的很。
 
  
  这下使得余明君本来攒了十多分钟的憋屈散了不少,回:“没事,应该做的。”
 
  
  “哎呀不好意思喔,好像弄得有点久……”尤长靖带着不好意思的笑也过来向余明君赔不是,又说:“你不是早就说饿了嘛?你快去吃饭吧,我们把东西放回科室就好。”

  
  然后余明君手里沉甸甸的摄像机就被林彦俊接了过去,这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又淡了下去,看起来凶得很。
 
 
  “他……”余明君拉过尤长靖,悄悄往林彦俊的方向指了指,然后在他耳边问:“会不高兴吗?”
 
  
  尤长靖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林彦俊现在的表情看着的确不太友善。

  
  “哎呀他不笑的时候就有点吓人,没有不高兴啦……”说完拿手肘怼了下林彦俊,示意他表示一下。
 
 
    林彦俊愣了一下,然后提着嘴角露出酒窝,说:“没事你快去吃饭吧,我们会完成任务的!”
 
  
  说完抬起右手移到太阳穴的地方敬了个礼,然后往更高的地方划过去。动作看着很俏皮,不太符合人设。
    
 
  余明君看着他这一系列的动作,在心里震惊了不止一两秒,赶紧回答一句 “啊那好,辛苦啦。”就转身往饭堂走。
 
 
 
  
 
   远处的落日一半已经埋入山后,校园被残留的夕阳覆盖,光线早已没有之前那么明亮。

 
   两人并肩走在路上,一步一步往新闻系的科室走。
   
  
   “好饿喔……”尤长靖摸了摸自己不知道叫了多少次的肚子,五官都皱在一起,转头看着林彦俊抱怨,还没等他做出反应,又问:“所以我们晚上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林彦俊对吃饭这件事是没什么讲究的,基本上都顺着尤长靖的意思走。
 
 
  “我下午上课的时候就有点想吃蟹煲诶,又有点想吃牛蛙煲?……或者火锅,烤肉?”尤长靖转回头,看着眼前行人不太多的小路,认真思考起来:“而且我刚刚看到落日,还有点想吃咸鸭蛋……”
 
  
  林彦俊对他这幅样子习以为常,撇着一边嘴角,无语。

  
  得不到回答,尤长靖又马上转头看他,问:“所以你选什么?”
  
 
  林彦俊皱了皱眉头,装出很为难的样子,回:“你能不能,把范围缩小那么一点点?”
 
  
   “诶,那就去吃牛蛙煲!!”不知道什么契机,尤长靖突然下定了决心,说完还举起拿着话筒的手指向天,高兴的跟个小孩子一样。

  
  刚刚选择题出现的一瞬间,林彦俊就打起了心里的小九九,还在为该如何整蛊尤长靖犯着难,没想到这边尤长靖竟然自己掉进了坑里,林彦俊难掩笑意,道:“喔,我跟你说哦,我今天解剖了好几只青蛙诶。超级残忍,那个手术刀哦,就直接划开它们……”

  
  “啊啊啊打住打住!”尤长靖一只手捂住自己耳朵,另一只手伸过来捂住林彦俊的嘴巴,满身的动作写着拒绝:“那我们换一个换一个……”
 

  “哈哈哈哈哈哈……”这招百用不腻,林彦俊拉下尤长靖的手,笑的差点站不稳,然后一边笑一边说:“其实没有啦,今天统计了一整天的数据。”
 
  
  “喔,你幼不幼稚啊,天天拿这招搞我……”尤长靖抬手做出要揍他的假动作。
 
  
  “好啦好啦,我也超饿,快点把东西放好,然后去拿车……”说完林彦俊加快了前进的脚步。
   
  
  没过几秒,两人之间的距离就被拉的很长。尤长靖走在后面看林彦俊越来越远的背影,终于忍不住喊:“林彦俊你腿长了不起哦!我跟不上你!”
 
  
   “跟不上就跟不上,我为什么要等你?”话音落地,尤长靖看他又加快了脚步。
 
 
  ???

 
  尤长靖小跑着跟上去,抬手跳起来打了下林彦俊的头顶,说了声“过分!”又加快速度跑远了。
   
  
  头部受到撞击的某人摸了下后脑勺,不开口反驳,而是放轻了脚步跟上去。

   
  在尤长靖纳闷身后这人怎么不出声回头查看情况的时候,林彦俊一把揽过他的脖子,顺势挠了一下他的痒痒肉。
 
  
  “哈哈哈你不要搞这个东西啦哈哈哈我错了错了……”尤长靖怕痒,这时候只能弯着腰抱着肚子求饶。

   
 
 
 
  等到尤长靖锁好课室的门,窗外的落日已经整个没入了山后。校园里的路灯也跟着一个一个亮起,散着白色的光,周围绕着喜光的小飞虫。
 
  
   他走在林彦俊旁边到了教学楼一边的停车场,尤长靖看他拿出钥匙解开摩托车的锁,问他:“你的车怎么停在我们这啊?”
 
 
    “不知道。”林彦俊把头盔递给他,回答的语气很是平淡。
 

   “喔……”尤长靖换上一脸坏笑,带上头盔,又把前面的挡风罩滑到头顶,继续说:“不要不好意思嘛,说来听听,看上我们部哪个小学妹啦?”
  
 
  即便戴了很多次,尤长靖还是没办法自己扣上下巴处的扣子,这次努力了好久,也还是没成功。
   
 
  林彦俊拍了下他头顶的头盔,骂他:“蠢不蠢哦。”然后过来帮他扣好扣环,把挡风罩拉下来挡住尤长靖的脸,用只有自己听到的声音说:“你猜我看上谁了。”
 
 
  尤长靖调整了一下头盔的位置,隔着半透明的挡板看到林彦俊开口说了句话,但没听见,于是开口问:“啊?你刚说什么?”
 
  
  “没什么,我说我饿了。”
  
 
尤长靖也没多想,顺着他的意思回答,  “喔,好巧,我也饿了。”说完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隔着不厚的衣料,还能听到声音。

  
  林彦俊把摩托车推出来,长腿一跨坐了上去,不忘调侃:“你还是少吃点吧。”
 
 
  “怎么了,你又不是骑单车,累到你了吗??”尤长靖略艰难的踏上某档隔板,然后坐上了后座,一个重心不稳,还往林彦俊后背撞了下。
 
 
    “那我问你,你有没有感觉,上一秒的我和这一秒的我发生了什么变化?” 林彦俊回头,放大了声音以便让尤长靖听到。

 
  尤长靖以为他又抛来什么梗,激动的晃晃手臂,问 “什么什么?”

  
  “比方说,我摩托车后面的轮子被某人压扁了一点?”

 
   ……(¬_¬)
  “林彦俊今天晚饭你请客,什么也不要再说了。”
 
  

 
 
  
   商场离学校有点距离,等尤长靖从车上下来,感觉腿都已经麻木了。他自顾自和头盔斗争了好久,没过十几秒就泄了气,垂着手臂戴着头盔等站在原地等林彦俊回来。
 
 
  “啧,真的很蠢诶。”每次话都这么说,但林彦俊就从没有哪次认真教过尤长靖该怎么和头盔和谐相处。而是一边数落他,一边动作轻柔的给他解开下巴处的桎梏。
 
 
  “我觉得这不是我的问题,是你头盔的构造太高级了……”尤长靖拆下这层厚重的保护,为自己辩驳:“像我们班卜凡的头盔就比较容易戴。”
 
 
   “嗯?”林彦俊马上皱起眉头,单字带着十足的冷意,问:“你还坐过他的车?”
 
 
  “没有啊……”回答时表情一脸无害,又说:“我只是在教室里试试看嘛,为了证明不是世界上所有头盔都和我作对!”
  
 
  听到这话,林彦俊原本攀着冷意的五官一下子舒展开不少,但心情却明显没有一开始那么晴朗了。
  
  
   “诶,你怎么又走那么快!”尤长靖跟上林彦俊的脚步,伸手过去准备拽他的袖子。
  
 
  他们之间有个很奇怪的习惯,不知道是害怕走丢还是怎样,如果走在人比较多的地方,尤长靖都会拽着林彦俊的衣服袖子。像个幼儿园的小朋友。
 
 
  林彦俊曾经问过他:“你是跟谁出门都要拽着他的袖子吗?”
 
  
  尤长靖思考了一下,自己也觉得奇怪,回:“没有诶,只有跟你出来会这样……是因为我怕你走丢吗?哈哈哈哈……”
 
 
  虽然这是个看起来很奇怪的举动,但林彦俊从一开始就没有拒绝过。有时候甚至看到人潮就会主动伸手过去让他拽着。
 
 
    但此刻林彦俊不知道在闹什么别扭,把手揣在裤子口袋里,不管是不是马上就要涌进人潮,也不管尤长靖有没有跟上,就自顾自的往前走。
  
 
   “吼,你又在闹什么别扭喔……”尤长靖对这人总莫名其妙出现的孩子气觉得无语,快步跟过去和他并肩走,然后抬起双手抓住林彦俊的手臂,前后晃了晃,用哄小孩的语气说:“那晚饭我请,你不要生气了呗?”
 
 
   “我没有生气啊。”说话时眼睛看着前面,也不回头看一眼尤长靖。
 
 
  口是心非的不要太明显。
 
 
   “怎么办,你这个冷冷的样子好帅喔……”这句夸奖突如其来,听不出是情不自禁还是刻意为之。

 
  林彦俊忍俊不禁,带着藏不住的笑意回头看尤长靖,把口袋里的手拿出来,指着他说:“你这个人,真的很可怕……”
 
 
  这人脸上却是无辜的一副表情,朝他一歪脑袋,回:“我说的是实话,真的很帅!”
 
 
  然后顺手抓住林彦俊的袖子,终于如愿以偿的放慢脚步,拽着这一团布料,拖着林彦俊也减慢了速度。
  
 
  其实因为一点点小事情就闹情绪,林彦俊也觉得这样不OK,很不OK。但没办法,尤长靖每次蹦跶着跑来哄他的样子,真的比他吃过的所有甜点都还要甜上几分。
 
 
  所以每次闹小别扭的根源都不是重要的点,尤长靖的态度才是最重要的。不管表现得多么不爽,只要尤长靖带着笑跑过来晃晃林彦俊的手臂,又或者一脸无辜的看着他,再吹他几句,所有围绕在林彦俊身边的乌云都能马上散开,变成棉花糖一样柔软的美好。
   
 
 

    
 
    晚上在商场遇到同校同学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但当林彦俊走进餐厅看见换下白大褂的毕雯珺正坐在里桌和大伙儿拼酒的时候,还是惊讶了那么一下。
  
 
   “诶,难得在校外看见你啊!”林彦俊走过去拍了下毕雯珺的背,同时向同一桌的其他同学们打了个招呼:“巧喔。”
 
 
  尤长靖从他身后探出个脑袋,不太好意思的朝他们挥手打招呼:“hello,晚上好……”
 
 
    于是毕雯珺放下手里的酒杯,跟林彦俊唠嗑了几句。就这几句话的时间里,尤长靖已经借着范丞丞的筷子吃了好几口肉。
 
 
   被林彦俊拍肩膀提醒以后,尤长靖才终于拿纸巾擦了擦嘴巴,朝还准备喂他吃鸡翅的范丞丞说了声:“谢谢啦,我是不是吃太多了哈哈哈哈不好意思噢。”
 
 
   “骇,没事啦,他们都吃不了多少,每次基本上都是我一个人吃掉一整锅……”范丞丞执意要把这只鸡翅喂给尤长靖,后者实在有点饿,忍不住还是接了过来。
 
 
  旁边的黄明昊吐掉嘴里的骨头,抬头冲范丞丞吐槽:“你还好意思说啊。”
 
   
    “吃你的肉!”
 
  
   等尤长靖坐回隔壁桌,林彦俊已经把碗筷都冲洗过一遍,正拿着铅笔勾选菜单。
 
 
   他笑嘻嘻咬着鸡翅在对面坐下来,看着低头认真看菜单的林彦俊,笑的合不拢嘴。
 

   “林彦俊。”尤长靖把骨头吐到盘子里,喊对面的人。
 
 
  被点名的这位马上抬头,看着笑嘻嘻的人不明所以的问:“怎么?”
 
 
   “我要喝水。”说完指了指林彦俊手边的柠檬水。
 
 
   林彦俊也没吐槽他,直接长手一伸拿过他那边的玻璃杯,倒了四分之三的水然后递回去,又继续低头点菜。
 
 
   “你要不要土豆片?”
 
 
  “要!……然后还要香菇!然后红薯粉,然后……”打开了开关似的,从尤长靖嘴里冒出来的菜名一个接一个,不带停顿的。
 
 
   “卡!”林彦俊抬起左手挡在尤长靖面前,右手迅速在[土豆片]前打上勾,说:“我点好了,能吃饱。”
 
 
  尤长靖委屈巴巴的撅起嘴,但下一秒还是没有任何怨言的叫来服务员接走菜单。
 
 
   谁让他属于看到菜单就恨不得每一栏都打上勾勾的那种人……
  
  
   “你和范丞丞很熟吗?”林彦俊也给自己倒上一杯柠檬水,口真的很渴似的,一口气喝掉了大半杯。
  腮帮子发酸。
 
  
  “啊之前活动的时候有采访过他几次,然后……”然后每次去医学院等你的时候遇到他都能蹭到几口吃的……“然后就没啦,怎么啦?”
 
  
  “没有,就有点好奇你怎么做到走哪都有朋友的。”
 
 
  尤长靖眨巴眨巴眼睛看他,回:“我又不像你,平时都凶的跟要吃人一样。”
 
 
   “真的有很凶?”这是林彦俊不知道第几次怀疑自己的表情管理能力。

 
  “没有啦,凶凶的就很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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